江屿晚又继续道:“还是说, 你拿到回天翎之后, 想亲手杀了我, 给你家人报仇?”
血人嬉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人,似乎是这场争执引起了他的兴趣。若不是他手脚被捆, 可能此刻都得拍手叫好。
安笙眉头紧蹙,不想再继续周旋下去:“师父还没找到, 你不能死。”
说罢,安笙扣住江屿晚的手腕,将人揽在怀里,语气软了下来,“别闹。”
“你…”江屿晚有些意外。
安笙任由自己怀里的人挣扎, 带着江屿晚离开了这个阴森之地。
临走前,江屿晚回头盯着那个还在呜咽嘶吼的血人,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他是……
在外负责接应的小重,早已急得焦头烂额,二人进入太子府后山,许久未出,他还当心是不是当真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他看到安笙抱着一身是血的江屿晚回来时,心里是又喜又惊!
“主公您回来了!”小重道,“拿到回天翎了么?”
安笙点头,“嗯。”
“太好了。”小重大喜过望,“看来江屿晚这次是真的没骗我们,哎,他这是怎么了?”
他视线往下一移,看到安笙怀中的江屿晚,有些震惊。
安笙没有过多解释,将江屿晚安置在床榻上,开口道:“拿药箱来,止血。”
江屿晚因失血过多,嘴唇惨白,说话气若游丝,但是嘴里的话却实在不怎么好听:“让我直接死掉岂不是更好?安大人又白费什么心思?”
安笙按住他的身子,冷声道:“别动。”
小重拿来药箱,本来想给江屿晚处理伤口,可安笙率先接了过去:“我来。”
小重有些意外,但是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站在一边看着。
晏柘下手是真的毫不留情,瞧着脖颈如此深的口子,小重感叹:“你小子这命还真是大。”
清洗好伤口后,安笙拿出干净的纱布替他包扎,饶是动作轻缓,江屿晚额头还是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痛就叫出来。”安笙语气虽冷,但比以前竟也和缓了不少,大意还是在关心他。
江屿晚嘴角一勾,直言道:“安大人,这是愧疚了?”
话里有话,两人自然知道江屿晚指的是什么。安笙为了拿到回天翎,一度想要舍弃江屿晚的性命。
为此安笙也没话可说,即便那时晏柘拿匕首抵着江屿晚脖子,他想的是一示弱更容易被人抓住软肋和把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意妥协。
好在万幸,他赌对了,晏柘并没有想要杀掉江屿晚的念头,只是确确实实是因为他而受了伤。
江屿晚问他愧疚么,安笙其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又或者说他明白自己却又不肯承认。
安笙叹口气,一改往日常态,靠近江屿晚继续替他包扎:“你说是便是吧。”
江屿晚嘴角一弯,一把拽住了安笙的衣领:“既然愧疚,安大人想要怎么补偿我?”
两人脸贴脸,距离之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
安笙皮肤白皙,剑眉星目,眼睫长且密,长着一张让人目眩神迷的清冷美人脸,换做是谁都会为此沦陷。
安笙紧抿着唇,替他做最后的包扎收尾。
完事之后,眸子一瞥,正眼看了看面前的人,那张圆润狡黠的眸子还在直勾勾的盯着他,似乎是想将他吞吃入腹。
“安大人,怎么不敢看我,怕了?”江屿晚调笑道。
安笙语气略带无奈,这还是他第一次向江屿晚妥协:“你想要什么补偿?”
江屿晚凑近了安笙的耳朵,语气轻缓:“我想要你。”
小重就站在一旁,闻言险些没惊掉下巴,“江屿晚,你疯了?”
他没想到这个不知廉耻的阶下囚,居然还想把主意打到他主公面前,真是不想活了。
想来他这句话说出口,自家大人定是不能容忍。
只是更让他吃惊的还不止如此,江屿晚如此以下犯上,安笙竟然都不生气,比他想象中的情绪要平稳的多。
”这去了一趟太子府,被鬼上身了吧。”小重忍不住心里嘀咕。
见安笙没说话,江屿晚继续道:“怎么,安大人不同意?”
安笙道:“除了这个。”
江屿晚一摆手,松开了拽着安笙前襟的手:“好啊,就知道你没这么大方。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我想休息了,你们出去吧,别打扰我。”
安笙点头,示意小重跟着自己出去。
门一合,江屿晚就听见门外小重的抱怨声:“主公,您对一个阶下囚这么客气做什么?我看他都要骑到您头上来了。”
安笙道:“走吧。”
江屿晚一人坐在床榻之上,眉头紧锁,今夜太子府后山之事实在蹊跷,江屿晚实在是想不到晏柘居然会临时出现在那处,更诡异的是那个被剥了皮的血人。
江屿晚一向知道皇甫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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