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扶住她的腰侧。
方渝的指尖搭在他的胳膊上,仰起头努力地回应。
感受到她的举动,裴舒衡的气息变重了些,他往前走了几步,把方渝逼到桌边。
方渝的腰抵在桌沿上,她站不稳,环住了裴舒衡的脖子。
而裴舒衡垂眸,虎口卡着她的腿弯,一使劲把她抱到了桌上。
他手掌撑着桌子,舌头抵进方渝的齿缝。
方渝被他吻得透不过气,两个人贴得那么紧,裴舒衡胸前不规则的珍珠项链硌得她微微发疼。
她用指头摩挲着勾住他的项链:“裴舒衡,这个弄得我痛。”
裴舒衡听见了,又恋恋不舍地亲了她一下,才直起身,直勾勾盯着她解下了自己的项链。
他的眼神带着强烈的侵略性,眼下的泪痣更添了几分魅惑。
他手上还沾着几块已经干掉的灰泥,白皙的皮肤下是淡青的血管,修长的手指摘项链的时候,光泽明丽的珍珠缠绕在他手上,性感到让方渝不用看都清楚自己的耳根一定红了。
“当啷”几声,项链被裴舒衡扔在桌上,他人又压了过来。
方渝认为这是自己人生中非常好的一天,她的心情大概就跟之前在学校的时候拿到专业第一,以及前段时间纪录片比赛获奖的时候差不多。
但也还是有些不一样,毕竟前两者还跟她的努力挂钩,她付出所有自己能付出的,有期待回报的资格,而喜欢裴舒衡更像是买彩票,她除了等待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裴舒衡说他也喜欢她,早就喜欢她。
她并不介意他过往对自己的窥探,毕竟他从来没有打扰她,况且被他这样的大帅哥死心塌地喜欢,没有谁会不高兴,她只是感到疑惑和惶恐,她真的有那么好吗,好到让裴舒衡记她这么长时间。
在她自己眼里,她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当了二十多年无趣的好学生,怀抱着一点越轨的梦想,过着比裴舒衡要平淡得多的人生。
裴舒衡下巴搁在她肩上,听她这么说,他低低地道:“你不普通。”
方渝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人。
在他暗淡、阴沉的少年时期,是她为他打开了崭新的、彩色的世界。
“裴舒衡,”方渝问他,“那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吗?”
裴舒衡轻笑了声,偏过头亲了亲她的耳朵:“也可以不是,如果你想再考察我一下。”
方渝慎重地思索片刻,告诉他不用再考察了。
裴舒衡“嗯”了声,鼻尖蹭着她的脖子:“好的,女朋友。”
然后他说:“小渝,我还有件事儿要跟你坦白。”
方渝等着他开口,裴舒衡沉吟片刻,诚恳地道:“你发的那个找帅哥的帖子,一开始我是花钱找水军把我投上去的。”
出于多年搞艺术的经验,他觉得审美有时候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情,虽然他曾经靠脸吃饭吃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万一看帖的网友不认可,他没能被顶到热评,方渝很可能看不到他。
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好在最后他如愿以偿,水军把他顶到热一之后,网友也对他的长相表示满意,纷纷支持方渝选他,他一高兴,还给帮他刷票的水军每人发了一百块红包。
当时有人问他:“哥,有喜事儿啊?”
他懒洋洋地笑着道:“有,雀屏中选了。”
方渝认为裴舒衡的自我认知不是很清晰,她端详着他出道级别的面孔,客观中肯地评价:“你这花的是冤枉钱。”
“还没说完,”裴舒衡又啄了一口她的嘴唇,“我那张照片是找角度拍的,拍之前敷了面膜,修了眉毛,画了一点儿阴影。”
所以严格来说,不能算一张纯素颜照。
他只是想展现自己的优势。
方渝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你本人比照片帅多了。”
而后她想了想,问:“那我能提一个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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