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不过是一次没有做好准备的、寻常的放纵。
所以他才会毫无前戏地进入她。
所以他才会对她不在安全期而感到暴怒。
所以他才会这样冷漠地命令她自己去拿纸巾清理他留下的烂摊子。
她不是他的例外,她只是他的麻烦。
冰冷的屈辱感沁入,淹没了她的心脏。
被强行压抑的所有委屈、不安、疼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指尖离那包纸巾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车窗外的灯光模糊成一片晃动的光斑。
一滴泪水,毫无征兆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它们无声地坠落,像是对她天真幻想的一场无声的葬礼。
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肩膀在宽大的外套下,无法抑制地轻轻抽动起来。
她的沉默和异样,终于让一直用余光观察她的卡尔洛,转过了头。
视线落在她停滞的手,和她脸颊上那片湿润的痕迹上。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个静静躺在储物箱里的方盒。
车内的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他脸上的平静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丝疑惑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想到什么的瞬间,刹车被猛地踩下。
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在路边堪堪停稳。
惯性让辛西娅向前冲了一下,又被安全带牢牢地拉回座椅。
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
&ot;怎么哭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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