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桃子的季节,因为李轻轻喜欢这个,木悦买了不少。
那桃子脆,并不十分软,但也有汁水黏在她手心,李轻轻看电视看得起劲,没注意自己满手粘腻。
楚淮觉得她越来越奇怪了。
明明刚开始还是副拘谨的不行样子,短短几个月,就和大家打成一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不再唯唯诺诺,父亲也对她很好,好像她会一直待在这里,成为这个家的一部分。
楚淮走向她。
“第四次。”他开口。
然后在她还在怔愣的时候,欺身向前,压着她的唇边吻了过去。
只咬过几口的桃子滚到地上,溅开几滴汁液。
李轻轻已经习惯楚淮莫名其妙的邀吻,她伸出手,黏糊糊的手指摸向他的后脑。
简直是蜗牛爬过,留下不适的粘液,你不清楚它是否携带病菌,正沿着皮肤脉络慢慢渗透。
他们倒在沙发,任凭电视里的声音掩盖住涎水交缠的声响。
跟第一次的酒味不一样,跟第二次的血味也不一样,甚至也不是第叁次甜丝丝的冰冷。
某种清甜的物质以另一种方式送进他口里,楚淮莫名觉得对这种东西感到上瘾。
人以欲望为食,他在品尝他的欲望。
而欲望,则会啃啮他的心脏。
楚远棋最近很喜欢抱着李轻轻睡觉——自从那一晚。
说不清是从哪里感到安心,或许是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或许是喜欢塌陷下去的腰线正好放入的手臂,也或许是自虐似的喜欢上身体发麻的感觉,仿佛坏掉的机器,连用代码分辨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明明最初她只是要一点喜欢,现在却觉得,好像给得实在有些多。
他叹气,忽然问:“之前我答应过你,你赢了可以从我这里要任何的东西。”
“可是我已经要过了呀。”
“是什么?”
她怀疑他是故意。
“就是,您要爱我,您不记得了?”
他当然记得,不过只当这是谎话。
“那么您今天有多喜欢我一点点吗?离爱有多远呢,我好想知道。”
“想知道啊。”他低笑出声,吻女生的发顶,“选个地方,避暑山庄、海边、小镇,还是想出国?最近有几天假期,想问问你的意见。”
李轻轻本来充当着人形抱枕,听到这话,显而易见的高兴,侧过来环住男人的腰:“我都可以,只要和您在一起就好了。”
楚远棋想了想:“你总是很听话。”
“因为您对我很好呀。”
她的头发蹭得他下巴很痒。
当然,不止下巴。
李轻轻低着头,只露出个发旋,她的手顺着柔软的睡衣往下滑,沿着男人小腹的位置渐渐下去。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我也想对您好。”
楚远棋按住她的手:“用身体是吗?”
“您看起来也需要。”她头埋得更低,耳畔泛着红。
楚远棋不是没有性功能,这么一个女孩子在他怀里,坐怀不乱充当君子,这本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
“你还太小了。”他拇指摩挲着李轻轻的手腕,扯过来吻吻手心。
“听起来楚先生现在真的很喜欢我?”李轻轻觉得痒,往后躲了点,“之前怎么不说我太小。”
“是。”楚远棋承认,“你原来还不相信吗?”
他大大方方的话倒惹得李轻轻不自在,她愣了愣,很苦恼的样子:“我其实不懂,您是因为什么……我是说,喜欢?您是因为对我做那些事喜欢的我,还是先喜欢后再……”
李轻轻深呼口气:“可那些事您现在也不做了,早上您会硬,但都不会找我,我可以理解成隐忍,同时也可以理解成对我失去兴趣?”
楚远棋有微微的发愣。
青涩的少女常会在爱欲中举目无措,她仍然不安,逼着他给个交代。
是啊,或许该理清之间的前后关系——是因为真的对李轻轻产生喜欢才有的性,还是早就图谋不轨,先有性,便生爱?
“这样啊。”沉默半晌,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
李轻轻觉得莫名其妙。
像战战兢兢整理好文档,问起老板哪个方案更合适些时,对方悠悠发来一个字:嗯。
什么跟什么呀。
李轻轻现在拥有了不服气的权利,她作势要拿指甲去刮他,男人反把她手腕拧过去,将女生翻了个身。
口鼻被掩在枕头里,李轻轻能感受到自己的腰被托起来,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跪在床上。
他覆在她身上,指尖沿着露出的腰身缓缓下滑,勾到睡裤边,轻轻巧巧地拽了下去。
“腿要抬起来,不然怎么脱?”他在她身后笑。
李轻轻很明显因为这句话整个身体都炸开,她愣愣抬起膝盖,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掉下,仿佛小蛇褪下去的干巴巴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