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捣了什么窝,竟搜罗出这么多灰色东西,从石头,瓷器,玉器,饰品……
在一件灰色的衣袍落下来时,她是真的想骂人……不,骂鬼了。
那鬼修身上的灰衣服还不够多吗?怎么还要搜罗这个色的?他那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黑球之外,方凌仞并不知道器灵的无语,就算知道了,他也无所谓。
毕竟有各式各样的灰色器物在前,无一不在吸引着他,他扒拉东西的速度,越来越快。
反正阴阳交界处里还有黑水托着,不怕把扔进去的东西摔坏。
一人一鬼挨个搜了几间屋子,把灵气浓郁,亦或是模样能入眼的东西,全都收了,也顾不上细看它们具体有什么用处
平日里还算空荡的乾坤袋和储物戒指,没过一会儿就显得拥挤起来。
如此,很快便搜过了大大小小的屋子,唯独剩下秦岁最开始进入的,那最高大的红砖金柱楼。
放眼整个禁地,此楼最是高大,外观看就有九层,单是一层的高度,就有三十丈。
褚清钰在楼下唤了秦岁一声,秦岁从七楼的一间屋子里探出头来,“你们搜完其他地方了?”
褚清钰:“对,就差这座楼了。”
秦岁:“此楼有地下暗道,不过暗道的开关复杂,需要先将每一层楼上的一处机关打开,我已经开了三层,这就下第六层,你们也上来吧。”
褚清钰:“机关怎么开?我们来帮你。”
“血。”秦岁看着褚清钰:“我也很好奇,你的血能不能打开机关,机关就在每一层的中心,滴血即可见阵图浮现。”
方凌仞此时已经飘进了大门,入眼便是一个高大宽敞的正堂,正对着门的那面墙上,爬满了厚厚的藤蔓。
藤蔓已经干枯了,许是扎根太深,攀爬的太密的缘故,即便叶子都落光了,还没有从墙上碎落下来。
枯藤下方堆砌起一个高台,台上摆放着一些器具,看起来像是摆放祭品的供台。
只是世间久远,放在器物上的东西也都干瘪了,下方还洒了一层灰。
褚清钰听了秦岁的叮嘱之后,走进屋内,也看到了这一幕,于是一边寻找此地的中心处,一边道,“此地莫不是秦家先祖用来祭祖的?”
方凌仞:“好像很久都没人用过了。”
褚清钰:“秦昭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想着祭奠秦家的先祖。”
方凌仞:“方才我们看过的那么多地方,你不觉得,这里不像是被秦昭空置,更像是从未有人踏足过吗?”
褚清钰点头,“我娘说了,进入此地需要口诀,若是秦昭不知道口诀,就无法打开界门,自然进不来。”
秦筱死了,秦昭又不知道此地界门的开启方式,这地方自然空置下来,长久无人走动和打理。
褚清钰:“还有一种可能,秦昭知道如何进入此地,可她自信于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且笃定真正的秦岁不会回来,所以没必要做多余的事,只管留着这个地方,慢慢的那些宝物用去即可。”
当然,他们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他们此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只有秦岁知晓此处,知道重要的东西藏在何处。
褚清钰很快确定了这一层的中心之处,将血滴在了上方。
双目期待之下,无事发生。
褚清钰只当自己找错了位置,又往旁边挪了一点,连试了几次。
地面上多了几滴血,却毫无动静。
褚清钰有些遗憾,“看来用我的血,不行,得等我娘自己来。”
“咔嚓咔嚓!”前方传来了一阵声响。
褚清钰循声看去,就见方凌仞正在撕扯那扒在墙上的藤蔓。
褚清钰轻咳一声,“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方凌仞:“她又没说不可以撕。”
褚清钰指指点点:“你学坏了。”
方凌仞面不改色:“你教的。”
褚清钰:“……”
方凌仞三下五除二,便将整面墙上的枯藤撕了个干净。
褚清钰则在心里想好了待会儿见到秦岁之后的说辞,比如:娘,我们进来的时候,此处就是这番模样。
藤蔓没了,可墙上依旧附着着一片褐色的苔层,苔层遍布在整面墙上。
放眼望去,似乎能隐隐看出墙上有浮雕,而且面积不小,几乎占据了整面墙。
方才那些藤蔓覆盖了一层,方凌仞就觉得它们是在遮挡着什么东西,现在看到藤蔓之下还有一层褐色的苔层,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
在这外观被雕琢得如此精细华丽,每根金灿灿的柱子上,都有兽样浮雕的楼阁里,怎么就独独有一面墙,出现了这么多的藤蔓和苔藓。
就算搁置了许多年,无人走动打理,也不至于此。
褚清钰和方凌仞对视一眼,很快做出了同一个决定——清理!
褚清钰放出了一团灵水,浇淋到那些褐色苔藓上,方凌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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