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其中深意时,阮汉霖又继续笑着说道“不信的话,可以试试。”
“你……你……你在逼我?”孟林气得浑身颤抖,她不敢相信一向孝顺的阮汉霖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浑话。
“是你在逼我!你让我看着他痛苦!他在我的梦里都在哭!”
“我求你……放过他……我保证不再去见他……如违此誓我阮汉霖一生孤苦不得善终。”
阮汉霖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誓言。
人心易变,此时山盟海誓,彼时天各一方,它不过是情浓时的助兴而已。
但他只能用这种近乎无力的方法搏一次。
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阮与书病床边他暗自发誓,再让阮与书受伤就不得好死。
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这场博弈以孟林被气到昏厥草草收场,阮汉霖也在医院住满一周才被允许回家。
出院第二天就被风风火火赶回来的阮与墨堵在书房门口,小兔崽子像只被惹毛的斗鸡。
“我知道你气外婆不同意你和阿书的事儿,可她一大把年纪你怎么忍心把她气到住院?”
阮与墨回老宅进门就听见几位阿姨在窃窃私语,说着大少爷是如何把老夫人气到住院,又说他在外婆生病期间一次都没去探望过。
他不知道的是,若是他哥真去了,估计他外婆还要多住几天院。
“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回家就是来吵架的?阮与墨你趁我现在心情不错,赶紧滚回你的房间。”阮汉霖身体刚好转,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可小兔崽子连问都没问,就更别提关心。
要是阿书还在,肯定会帮着自己教训不听话的小兔崽子。
这个念头闪过,阮汉霖自嘲地笑了笑。
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想他呢?
“你还笑?你还有没有良心啊?难怪阿书放假都不回来,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家伙,根本不值得!”
阮与墨本就因为阮与书远走他乡的事憋着火气,外婆住院和他的不闻不问成为引爆这场风暴的导火索。
从小在蜜罐长大的阮与墨,又怎会领略过阮汉霖暴起时的怒火。
当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脸颊时,他除去震惊就只剩下心疼。
原来,当初的阿书就是忍着这样的疼痛,还要对着他笑……
眼角划过的泪水,究竟是为自己而流还是为那个远在千里外的少年呢?
听到争吵往书房跑的张岚推开门,就瞧见阮与墨的头被扇到一边。
“汉霖啊!你生气也不能打孩子啊!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
入目是阮与墨左脸红肿一片,张岚急得想拉他下楼冰敷,可小家伙却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哥,谢谢你让我之前的十八年过得无忧无虑……从今天起,我会离开你的庇护,成为真正的自己。”
阮与墨住校的日子其实过得很滋润,他和林桦同寝,生活起居被照顾得很好。
可他总觉得缺少点儿什么,直到方才的一巴掌彻底将他打醒。
他是阮与墨。
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他要尽快地丰满羽翼,长成能够遮风挡雨的港湾。那么第一件事就是摆脱阮家的头衔。
阮汉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他步步紧逼走到阮与墨跟前,“离开我的庇护?你可要说到做到。”
“你以为你是阿书吗?你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就注定要做阮家的鸟儿,永远也逃脱不掉这座无形的笼子。”
兄弟二人针锋相对,张岚适时出来打圆场将阮与墨拉到楼下。
只是小家伙不想过多停留,还没等她多说两句就摔门离开。
听着张岚碎碎念的指责,阮汉霖再次走进一楼卧室。
好像只有阮与书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
可如今他却把他弄丢了。
接到阮与墨的视频时,阮与书刚结束周末白天的兼职。
当他得知阮与墨和阮汉霖闹掰准备自食其力时,心底升起层层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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