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可颂实在懒得说话,摇摇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合上眼睛。他的手臂自然垂落,袖管蹭上去一些,展游留下的指痕不明显地烙在手腕上。
&esp;&esp;谢可颂表现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esp;&esp;即便他上车前就已经知道展游是对他图谋不轨的。
&esp;&esp;谢可颂睡着的样子很像某种洒满糖霜的甜品,洁白的、暖融融。口中泌出津液,展游喉结隐动,轻声问:“为什么?”
&esp;&esp;“唔……”谢可颂微弱地回应。
&esp;&esp;“算了。”展游低缓道,“你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esp;&esp;谢可颂没再出声,气息变得匀长。
&esp;&esp;耳边尽是车辆运作白噪音。
&esp;&esp;睡着了也是好事,展游暗道。他明目张胆地端详谢可颂,从眉毛到眼睛,又从鼻梁到嘴唇,目光贪婪,胶着难分。
&esp;&esp;原本属于自己的现在变得陌生,连气味似乎都变了样。才一个多月没见到人而已,怎么会这么想。
&esp;&esp;车辆驶入隧道,一片黑,几秒后,街道的光兜头而来。
&esp;&esp;展游望向窗外,神色冷静。点光在他眼里晦暗地涌动,如同疾风骤雨前的平静海面。
&esp;&esp;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骚动,潘多拉魔盒被掀开了一条缝。
&esp;&esp;
&esp;&esp;“先生,要开进小区伐?”司机问。
&esp;&esp;“这里停就可以了。”展游招呼道,摇了摇身边人的肩,“小谢,小谢,醒醒,到了。”
&esp;&esp;谢可颂眉头攒成一团,缓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跟展游一起下车。
&esp;&esp;谢可颂衣服上的洗衣粉味道变了,他住的小区倒半点没变。门口的那盏路灯接触不好,这么些天的也没人修,亮得断断续续。
&esp;&esp;零下的温度,晚风吹得人直发抖。谢可颂被冻清醒,困意全无,脚步匆匆往楼里躲。
&esp;&esp;哐,楼道铁门一关,环境回暖几度。谢可颂吸了一下鼻子,回过味来,发现今晚的展游异常沉默。
&esp;&esp;谢可颂:“你……”
&esp;&esp;“上去吧。”黑暗中辨不清展游的表情。
&esp;&esp;谢可颂迟疑地点了点头。
&esp;&esp;脚步声回荡,楼梯像无尽回转的画框,一层亮了一层又灭。
&esp;&esp;到了谢可颂家门口。
&esp;&esp;展游没有钥匙,让到一边,看谢可颂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钥匙。他以前也有一套,现在不知道被谢可颂收在房间的哪个角落里。
&esp;&esp;轻微的金属擦碰声,谢可颂开锁的姿势被按下暂停键。
&esp;&esp;“怎么了?”展游携着笑,手扶上门把手,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到都到了,不想让我进去吗?”
&esp;&esp;“不是。”谢可颂垂着眼睛回忆,“我在车上睡着之前,你好像……”
&esp;&esp;说着,他朝展游伸出手,摊开。
&esp;&esp;“是这个意思吗?”谢可颂问。
&esp;&esp;展游愣了愣:“什么意思。”
&esp;&esp;“你刚刚在车上,”谢可颂陈述,“是想要我的手吗?”
&esp;&esp;冻得发僵的手,还有一双黑白干净的眼睛。
&esp;&esp;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展游已经搭上谢可颂的手,牵过,贴到颊边。
&esp;&esp;楼道灯光洒下,细长的橙黄色梯形,轮流照亮他们的脸。
&esp;&esp;温热的触感通过手臂蔓延至整个身体,谢可颂眼里倒映出展游的脸,看对方亲吻自己的手心,手掌,最后又咬了一下虎口的位置。
&esp;&esp;展游细碎地啄吻谢可颂的指尖,眼神仿佛一把泛着光的匕首,静静地与人对视。
&esp;&esp;“有点痒。”谢可颂忍耐着没收回手,又问,“可以了吗?”
&esp;&esp;展游笑了一声,松开谢可颂:“开门吧。”
&esp;&esp;倦意随着归巢的安心感一起涌上来,谢可颂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打得眼皮发红,眼球湿漉漉。前些日子,他接手新项目也熬了不少夜,眼下带着疲惫的青黑。
&esp;&esp;对方的温度在指尖浮动,展游发现自己原来也不是那么难以被满足的。
&esp;&esp;“我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