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义并不冲突,人天然怜悯弱小,她又很有些仇富心。
&esp;&esp;譬如谢诏摇身一变从清贫书生成了对面那家大酒楼的少东家,她便再也同情不起来,还加量,没多收他银子不错了,谁知道是不想偷她方子呵。
&esp;&esp;王献吃了三四日了,总算忍不住问:“虞娘子,这菰米饭里究竟加了何,竟这般香甜?”
&esp;&esp;另两人没说话,尤其裴垣,自从喝了牛肉羹,就闭上了嫌弃的嘴,又趁王献不备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esp;&esp;虞蘅刚才还揣测人家想偷她方子,怎肯老实说,笑道:“哦?许是我们家井水格外的甜。”
&esp;&esp;谢诏看她笑脸一眼,那样纯净无害,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着瞎话。
&esp;&esp;他抿抿唇,抿去舌尖羊肉香。
&esp;&esp;这菰米饭香甜不涩,滑美温软,是因为蒸饭时浇了些羊肉汤汁缘故,至于为什么旁人尝不出来,兴许是汤汁加得少,或是还有别的调和味道……茭白?或者什么,味道太淡他也尝不出。
&esp;&esp;谢诏十分了然,虞娘子这是防他。
&esp;&esp;故无奈开口:“喜欢,便常来,打听人家方子作甚?”
&esp;&esp;王献嘁了一声:“假正经。”
&esp;&esp;他只是听个乐呵,“原以为‘人和’,没想到是‘地利’,那以后我可要常来,别处吃不到这般香甜菰饭。”
&esp;&esp;虞蘅尴尬笑笑,原来谢二郎乃真君子,果然还是她小人之心了。
&esp;&esp;他们说话间隙,裴垣已经将桌上饭菜尝了个遍,节操掉尽,干脆再夹一块素烧蕈子,明明小砂锅中只有萝卜与香蕈而已,吃起竟然有肉味,好浓郁!
&esp;&esp;此时店中人已不多,做好裴垣要打包给裴五娘的饭食,虞蘅又端出来一碗煮菱角赠他们:“不会儿便打烊了,这碗菱角赠客人们吃着玩。”
&esp;&esp;三人皆客气礼貌道谢,那颜值放一起,甭提多养眼了。
&esp;&esp;虞蘅笑眯眯,并不知情自己又凭实力收服一个嘴硬难驯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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