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潘煜装模做样想了会儿:“好像是。”
&esp;&esp;实际上他也记不得两者有什么区别。
&esp;&esp;“青春期,”小潘机长流利复诵,“他们那个时候只能干活挣钱,我哥还好,脑子厉害,又一把子力气,沙包扛了三个月都混成了班长,手底下还管着七八个人。我姐志不在此,也不适合晒着、累着、苦着、臭着,只能委屈她在家吹空调,顺带做点家务挣钱。”
&esp;&esp;许言有点明白了:“所以,那个时候你姐带着你一起干家务赚零花钱。”
&esp;&esp;“怎么可能!”小卷毛觉得许主任真是不懂中国的多胎家庭生活,“是她赚钱,我干活。”
&esp;&esp;“还能这样?”许言意外。
&esp;&esp;“都这样,”潘煜坚信不疑,“在中国,弟弟生来就是给姐姐干活的。姐姐是公主,弟弟是男仆。只有最厉害的弟弟才会被封为骑士。”
&esp;&esp;许言看他片刻,确定小潘机长不是在玩抽象,而是真的深信不疑。
&esp;&esp;“谁说的?”
&esp;&esp;“传统习俗呀。”潘煜把筷子放回筷笼,举例论证,“就像过年要贴春联、结婚要发喜糖,都是必须要做的事,不然就会一生不顺。”
&esp;&esp;神秘且强大的东方力量。
&esp;&esp;许言尝试理解:“你那时候多大?”
&esp;&esp;“五六岁?”潘煜摇头,“记不清了。”
&esp;&esp;正是能被忽悠瘸,还能自我康复的年纪。
&esp;&esp;“也太小了,”许言皱了下眉,“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你爸妈当时知道吗?”
&esp;&esp;“知道,我妈那时候还会让人在碗池旁边给我放个小凳子。”潘煜洗干净手,见许主任仍旧皱眉,他心里很慢地胀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迟钝且笨拙解释, “而且我身体从小就很好,很少生病。”
&esp;&esp;林暮暮女士就不行,但凡换季,必定感冒。
&esp;&esp;小时候潘煜也是个黏人精,也会想着饭后看爸妈他们搓个麻将或者是跟他们一起遛弯散步,但时间长了也就不稀罕了。
&esp;&esp;做家务确实能延年益寿。
&esp;&esp;潘煜认真:“我跟我哥能长这么壮都是因为我两从小干活干得多。”
&esp;&esp;上到屋顶找网球,下到游泳池里捞钻戒什么脏活累活、人不好做的活,都是他们的。
&esp;&esp;提到这,潘煜也有点想家了。
&esp;&esp;“我爸之前一直想养两条狗来着,但怕狗听不懂人话,一直没养。”
&esp;&esp;许言略微走神:“可以选只性格温顺的。”
&esp;&esp;潘煜点头:“现在我跟我哥都搬出来了,家里急需,我爸应该很快就会养了。”
&esp;&esp;“……”
&esp;&esp;许言看向潘煜,神色复杂。
&esp;&esp;他就知道!
&esp;&esp;小卷毛在家八成就是个受气包,之前有个爱动手的大卷毛哥、现在又有个喜欢欺负他的姐姐和不把他当人看的爸爸。
&esp;&esp;一个家里五口人,也就妈妈会疼他。
&esp;&esp;可怜见的。
&esp;&esp;许言抱着胳膊,游离注意力。
&esp;&esp;他想如果小卷毛回北京势必会受委屈,那么留在郑州也挺好。
&esp;&esp;反正他也爱diy胡辣汤。
&esp;&esp;“叮——”
&esp;&esp;门铃突兀响起,惊走许言思绪。
&esp;&esp;潘煜看了眼腕表时间:“应该是我买的东西到了。”
&esp;&esp;“买什么了?”
&esp;&esp;潘煜的眸子很亮:“保密!”
&esp;&esp;许言看着卷毛小白菜走到玄关处,开门签收,又很快关上门。门外小哥递来的东西一晃而过,锡箔样式的包装纸发出“簌簌”的声音。
&esp;&esp;只一眼,许言便可以肯定——是花。
&esp;&esp;很土。
&esp;&esp;在潘煜转过来之前,许言只希望不要是玫瑰;如果非要是玫瑰,那么至少不要是红色的;如果非要是红色玫瑰,那至少——
&esp;&esp;“许主任!”
&esp;&esp;潘煜把花举给他看,满满一束的向日葵,色彩浓郁到有些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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