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回去的,一般考官都是写上几句,但肯定不会详细,主考官有看中可惜的卷子也会写上指导意见。
&esp;&esp;江芸芸现在干的就是这个事情。
&esp;&esp;这种事情主考官们每年都会干,多多少少树立树立在读书人间的名声。
&esp;&esp;“我瞧着这几份卷子有点可惜了,词义都达标了,句子写的好,就是少了点方向建议,所以才显得没有主次。”江芸芸笑说着,“好好朝这方面努力,下一次肯定会有进步。”
&esp;&esp;吴宽捏着胡子:“我听说你以前读书的时候还会带着你的朋友一起读,连带着他们的水平都能提上去。”
&esp;&esp;江芸芸谦虚摆手:“读书自来就是一个人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我顶多是拉着他们,不让他们虚度光阴而已,比如爱喝酒的唐伯虎,在我面前是不能随意喝酒的。”
&esp;&esp;吴宽一听,乐得直笑。
&esp;&esp;“那我这里也有几份卷子瞧着也不错,江学士有空也看看。”吴宽指了指自己桌子上垒着的卷子,“其中有一个名叫严嵩的袁州府分宜县考生,文章已经颇具水平,只是瞧着有些激进了,你看看,还有的救吗?”
&esp;&esp;江芸芸的小脑袋瓜子倏地抬了起来,一脸震惊:“谁?”
&esp;&esp;“严嵩啊?你认识?”吴宽把卷子递过去,不解问道。
&esp;&esp;“按道理应该是不认识的。”江芸芸犹犹豫豫地接过卷子,“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哎,还真是这么写的。”
&esp;&esp;“可是认识同名同姓的人?”吴宽随口说道,“也不是什么稀奇名字,我这里还有一人叫叚炅,从名到姓都挺少见的。”
&esp;&esp;江芸芸仔细想了想,只能翻找出一些片段,犹豫说道:“说不定是这样,我记得,他好像是个小老头来着。”
&esp;&esp;“那这人是个年轻人,和你同岁,今年二十二岁。”吴宽笑着解释,“还长相颇为英俊呢。”
&esp;&esp;江芸芸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esp;&esp;“你认识的那个严嵩不好?”吴宽不解问道。
&esp;&esp;“是个大坏蛋!”江芸芸斩钉截铁说着。
&esp;&esp;吴宽笑:“能让江学士这么好脾气的人也义愤填膺的,那可真坏啊。”
&esp;&esp;江芸芸用力点头,继续批改卷子,顺手把严嵩的那张卷子也仔仔细细批改了一遍。
&esp;&esp;这篇文确实已有登堂入室的造化,字写得极好,内容也言之有物,只是还不过老辣,说话太直白了,容易被讲究一团和气的官员看不上,但看文风是个意气风发,胸有大义的年轻人,应该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人。
&esp;&esp;江芸芸批改好卷子,又看了一眼他的名字,挠了挠脑袋——哎,严嵩是什么时候的人来着。
&esp;&esp;第三百九十四章
&esp;&esp;江芸芸等人很晚才得知原来是礼部尚书傅瀚去了, 陛下悲痛,这才晚了回信,传信的小黄门一脸唏嘘地说着。
&esp;&esp;吴宽站在台阶下恍然若失,他虽然和傅瀚并无太大的交情, 两人虽是同年生人, 但傅瀚乃是天顺八年的进士, 吴宽则是成化八年, 两人足足差了八年时间,日常也甚少有交集, 但今日骤然听闻噩耗, 还是免不了有一些灵山添座的伤痛。
&esp;&esp;江芸芸见吴宽伤怀就自己上前和小黄门打交道:“陛下对名单可有异议?”
&esp;&esp;小黄门笑说着:“陛下已经批示了,只是特别叮嘱说今年会试诸位都辛苦了,如今礼部主官不在, 公布名单恐要延迟几日, 大家可要谨言慎行啊。”
&esp;&esp;主考官和同考官一听, 自然是连连应下。
&esp;&esp;“那就不打扰诸位休息了, 明日把卷子都整理好, 就可以早早归家了。”小黄门笑着离开了。
&esp;&esp;江芸芸看着那人离开, 便扭头去看吴宽,等着他发话。
&esp;&esp;吴宽已经回过神来, 对着十八位同考官说道:“诸位等候已久,都去休息吧,明日把手中的事情交接好, 就可以各自离开了。”
&esp;&esp;十八位同考官自然无不称是,若不是情况不允许, 他们只怕现在就要连夜走了。
&esp;&esp;“其归。”
&esp;&esp;江芸芸要走的时候, 吴宽突然把人叫住。
&esp;&esp;“吴侍郎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江芸芸问道。
&esp;&esp;吴宽看着她过分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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