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江芸芸闻言跟着叹气:“不怠慢,话说到这里,我也不瞒诸位,我这手里还有不少事情呢,通政司的职责你们是知道的,我那上峰是严谨之人,我做事自然也不能松懈。”
&esp;&esp;“还有徽州的案子?”胡原一个激灵,“是什么吗?”
&esp;&esp;江芸芸捧着茶盏没说话。
&esp;&esp;柳源见状找补着:“如今徽州的大小官员都在这里,若是能帮得上忙,我们肯定是鼎力相助的。”
&esp;&esp;江芸芸一听,目光突然看向下面几桌,在其中几人的面容上一闪而归,最后收回视线,含糊说道:“小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esp;&esp;柳源神色微动。
&esp;&esp;那些钦差队伍确实很忙,连带着侍卫们也是早出晚归,但口风很紧,一个也不肯多说的。
&esp;&esp;“到底什么事情啊?”胡原是察觉到她视线停留的地方,心中咯噔一声,差点就要追问下去,只冷不丁突然看到那位顾桐仁看着自己的冷冷视线,心中一个激灵,强忍着没有说话。
&esp;&esp;一顿饭除了江芸,所有人都吃的食不知味。
&esp;&esp;“这样有用吗?”回去的路上,顾桐仁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问道。
&esp;&esp;江芸芸笑说着:“就看谁先按耐不住了。”
&esp;&esp;顾桐仁忧心忡忡:“别的人不好说,那个柳源和胡原瞧着是个丧心病狂之人,我只怕他们要狗急跳墙。”
&esp;&esp;江芸芸想了想:“你的担心不无道理。”
&esp;&esp;“那你还这么镇定?”顾桐仁不解。
&esp;&esp;江芸芸在昏暗的走廊上大步走着,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本就是两方博弈的一环,不镇定也毫无头绪,镇定了反而看得更清,路走到这里了,也回不了头了,这是我们的职责。”
&esp;&esp;顾桐仁跟在她身后,看着比他小许多的江芸,灯火照耀下,俊秀挺拔的鼻子,猛地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esp;&esp;他猝不及防收回视线,低下头,突然不再说话了。
&esp;&esp;江芸芸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走过一处游廊,下了自己院子的台阶,这才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事我们如今看似在暗处,但其实在明处,做不了什么,但他们看似在明处,暗处却能做很多事情,与其我们静不下心来,不如等他们自乱阵脚。”
&esp;&esp;“其实这事我们已经下了很多钩子了,是他们太谨慎了,今日不得不给他们下一剂猛药,不然黄婆那边也只能被动等待。”
&esp;&esp;“而且事情的走向本就是不可控的,我们做到尽力即可……月荣,你在想什么?是哪里有不同意见?”江芸芸见他都要跟着自己回自己屋子了,笑问着。
&esp;&esp;顾桐仁这才回过神来,见紧闭的那扇门,立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想你说的话,有点入神了,那就按照之前说的办,总归我们是尽心尽力了。”
&esp;&esp;江芸芸点头。
&esp;&esp;顾桐仁刚下了台阶,突然又问道:“你这次回京时会经过扬州吗?”
&esp;&esp;江芸芸摸了摸脑袋:“看情况吧,我也不清楚,事情要是拖到过年,那肯定回不去了,要是能早点办好,我们绕路,耽误几天也说得过去。”
&esp;&esp;顾桐仁看着她过分年轻秀气的面容,突然笑了笑:“行,那我们争取早点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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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早上,乐山开内院小门时,突然看到门口有一张纸条。
&esp;&esp;他眼疾手快捡了起来,打开一看,然后眉心紧皱,匆匆朝着江芸芸的屋内走去。
&esp;&esp;江芸芸听到动静开门后,接过那张字条一看,也跟着挑了挑眉。
&esp;&esp;“去看看月荣醒了没?”她说。
&esp;&esp;乐山匆匆去隔壁院子敲门。
&esp;&esp;没多久顾桐仁就快步走来,两人对视一眼,突然都笑了笑。
&esp;&esp;“还是你有办法。”顾桐仁笑说着。
&esp;&esp;江芸芸把东西递过去:“狗咬狗而已,这东西也说不准,但也算给我们找了一个思路。”
&esp;&esp;顾桐仁看了一眼:“若是按照信里所说,那他陈升也是迫不得已了。”
&esp;&esp;“兜自己主动不张开,总没有人强着要把钱给他。”江芸芸镇定说道,“黄婆的事情写得很简陋,其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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