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算了。”
&esp;&esp;江芸芸和秦铭没说话。
&esp;&esp;“这事为何不先和我们商量。”寇兴问道。
&esp;&esp;江芸芸低着头,平静问道:“那你们同意吗?”
&esp;&esp;这回轮到寇兴不说话了。
&esp;&esp;自然是不同意的。
&esp;&esp;他虽然不去那些腌臜地方,但妓院算是缴税勤快的,要寻求衙门庇护的,他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
&esp;&esp;自来如此的地方,如何能改变。
&esp;&esp;“‘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你今日做的这么绝,城内治安怕是不好。”寇兴和气说道。
&esp;&esp;“可下一句是‘死亡贫苦,人之大恶存焉’。”江芸芸低声说道,“可我们做的不该就是消除死亡和贫苦嘛,那些女人哪个不苦,踩在她们的身上喊着仁义道德,也未免太够虚伪。”
&esp;&esp;秦铭气坏了:“你听听,知府你听听,他疯了,他在说什么鬼话,再说这些东西弄得干净嘛,只要人有欲、望,这些地方就消不干净,你现在就是平白得罪人,我们衙门以后出门怎么办事。”
&esp;&esp;江芸芸面无表情说道:“至少在我治下,我决不允许这些东西在明面上。”
&esp;&esp;“我们为什么非要这笔税收,商改,土改之后,那些钱难道还不够吗,把那些女人换个地方安置,给她们找个工作,难道不是也是税收嘛,我们明明可以干干净净去收这笔钱。”江芸芸掷地有声说道。
&esp;&esp;“哪来的工作,那些懒汉你怎么不去管。”秦铭讽刺着。
&esp;&esp;“你也说他们是懒汉了,可这些女人又不是因为懒惰才没有工作的。”江芸芸抬眸,注视着面前的秦铭,平静说道,“我们衙门的那三十间店铺不是要重整吗?既然我们推出兰绒和水烟,那我们不就是会缺人,前期种地,中期剥绒,后期制造,哪一步不缺人,这些人不就是有生力量。”
&esp;&esp;秦铭惊呆了,随后气笑了:“你,你,你早有想法!你,你利用我!”
&esp;&esp;“妓院能开,甚至开得这么猖狂,就是踩在良人子女的身上,吸着普通人的血,那就是在和我们衙门抢人。”江芸芸清醒说着,“‘凡娼优乐人买良人子女为娼优者,杖一百’,太、祖都能发现一旦良人子女大量缺失,经济就会下滑,这些短暂的繁荣算什么,奢靡之风高涨背后,伤的是我们百姓生活的根本。”
&esp;&esp;寇兴叹气:“可你也太狠了点,外面的人定然都在骂你,名声不要了嘛。”
&esp;&esp;“名声?人人要是都顾忌名声,哪来的妓院,哪来痛苦的女人。”江芸芸沉默了片刻,声音骤然惆怅起来,“我们可是父母官啊。”
&esp;&esp;寇兴一怔,许久之后才缓缓长叹一口气。
&esp;&esp;“‘管仲相桓公,置女闾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富国’。”他低声说道,“这套规矩就这么千百年传了下来,你,当真要打破?”
&esp;&esp;“齐国要是真的能靠此富国强兵,那为何不是齐国千百年传位下来。”江芸芸认真说道,“他错了,管仲就是错了,站在国家大义上牺牲一部分,偏说是为了我们,而我们不说,只是我们不是被牺牲的人,所以人人视若无睹,可若是今日大义要牺牲的是我们呢?”
&esp;&esp;屋内一时间安静地能听到外面呼呼的风声,甚至街道上传来的喧闹声。
&esp;&esp;“可你手段也太过狠辣了?”寇兴揉了揉额头,拉着秦铭入了屋内,“要是一下杀不尽,回头可就是春风吹又生啊。”
&esp;&esp;秦铭骇然震惊地看着寇兴。
&esp;&esp;江芸芸立刻哭笑不得:“不打算杀他们,我到时候会一个个审过去的,若是一通板子下来能活下来,也是要进行改造的。”
&esp;&esp;“我们衙门的那些店铺确定能容纳这些多人?”寇兴又问。
&esp;&esp;“把土地清理出来,回头分给那些已经没了家人的人,要是被人拐卖的,要是父母愿意接回去,我们就在给他们一块地,要是被父母卖了,不愿意回去,就立户,安排她们进我们的兰绒坊或者水烟坊工作。肯定会有工作的。”
&esp;&esp;“可这两个坊都没找落,也没找到可以买卖的地方。”寇兴继续问着。
&esp;&esp;“坊的开设简单,到时候秦同知处理好,就能空出来,买卖的地方我打算双头并进。”
&esp;&esp;江芸芸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书,一人一份递了过去。
&esp;&esp;“其一,之前去帮我们买卖棉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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