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什么?他们不是有人轮值在城内吗?”
&esp;&esp;“骆鑫,白冉蓄意通敌,已被当场斩杀,其余三人闻风而跑,已逃至城外,罪不容诛,此事结束必将千刀万剐。”拎着血刀的锦衣卫目光凶恶,环顾众人,一字一字,充满血腥,“其余两卫凡有苗头已皆杀。”
&esp;&esp;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esp;&esp;“诸位,此刀乃是太、祖、所、赐。”锦衣卫阴森森说道。
&esp;&esp;—— ——
&esp;&esp;北城,天堑门处。
&esp;&esp;士兵两人一队,守住每一个拗口,只要有人爬上来就用长刀把人捅下去,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爬上来。
&esp;&esp;不过一炷香的时候,楼上落下已经堆满了尸体。
&esp;&esp;“人呢?来人啊?”守城的小百户失声力竭喊道,用力把打算爬上来的人一刀捅下去。
&esp;&esp;寇兴衣服也来不及穿好,只能匆匆而来,一眼看到城外密密麻麻的军队,一排排火把好似要把沉睡的黄河彻底点燃,成了一条燃烧着的巨龙。
&esp;&esp;“帅旗在那里。”全副武装的劳大惊讶指着原处。
&esp;&esp;若是帅旗那一面,那今日这一面就是主攻的方向。
&esp;&esp;北面,他们主力在北面。
&esp;&esp;九斿白纛赫然立在正中,边上一圈腾飞的黑色狼头绣金纹在夜色中依旧明亮。
&esp;&esp;“白旗黑狼,这是火筛的旗子。”寇兴震惊,“难道是蒙古勒津部出动。”
&esp;&esp;“这,怎么毫无动静!”劳大脸色大变。
&esp;&esp;“北面有多少人?”寇兴惊惧问道。
&esp;&esp;“兰州卫在城内无驻兵,不过三座城门的各五十人。”劳大手脚都在发抖。
&esp;&esp;寇兴眼前一黑。
&esp;&esp;对面的蒙古人至少有上万。
&esp;&esp;“他们,他们会来救我们的吧?”劳大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去看三座军营的所在地。
&esp;&esp;各处火光冲天,谁也不清楚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esp;&esp;寇兴沉默。
&esp;&esp;“江芸说有后援。”他突然提高声音,安抚已经濒临崩溃的士兵,“后援马上就倒,快,烧水,你们顶上去,快,守备之战,只要稳,就一定能守得住。”
&esp;&esp;劳大等人也不废话,直接拿起地上死人的武器,补到位置上。
&esp;&esp;底下的城门被木头剧烈撞击着,整座城门都在摇晃。
&esp;&esp;惨叫声,皮肉被刀剑捅穿的声音,人从高出坠落的声音,还有进攻的鼓声,在烛火跳跃的夜晚此起彼伏。
&esp;&esp;作为主攻的天堑门,人员消耗之大令人咋舌,不过是说话的片刻间,城楼上的人已经换了一半。
&esp;&esp;寇兴勉强扶住城墙,压下要跳出心口的心跳,对着身边的衙役说道:“去,把这一带所有青壮年都叫过来烧水,把粪水也都推过来。”
&esp;&esp;“所有今日在城内轮休的士兵也一个个叫过来,全部来支援天堑门。”
&esp;&esp;衙役已经吓得站也站不住了,两股战战。
&esp;&esp;“去啊!”寇兴怒骂道。
&esp;&esp;“我,我走不动了……”衙役哭喊着,眼睛都发直了。
&esp;&esp;“哭什么!”
&esp;&esp;“来了来了……”寇兴大怒间,只见一个年轻人带着一群人跑了过来,头盔都跑歪了,“这是城北一代今日在休的士兵。”
&esp;&esp;寇兴眼睛一亮。
&esp;&esp;“你是?”
&esp;&esp;“是江同知让我们找的人,我们分成三队,我先把这批人带来,剩下的人等会都带过来。”说话的人就是那个说自己只会吹箫的人。
&esp;&esp;他上城墙的台阶一趟就走得气喘吁吁,不得不扶着城墙,但声音还是格外急促,恨不得一口气把话说完:“西面也有队伍攻城,守备营那边还扛得住,刚才惟能说看到中护卫的百户们带人去南面了,不慌,我肯定把能用的人都给你照过来。”
&esp;&esp;“快,上城门啊。”被人抬下来的百户嘶声怒喊。
&esp;&esp;“可我们没兵器?”有人大声说道。
&esp;&esp;卫户家中是不准存放任何军械的,即使士兵衣服也不准随意带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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