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也不气馁,只是叹气:“王府的情况,在京城的时候就有人与下官说过了,下官也是颇为震惊的,只是此事确实有些为难,若非万不得已,下官如何敢劳烦王爷。”
&esp;&esp;“京城?”朱贡錝眼皮子一动,“原来江同知来之前也是做过调查的,真是仔细人啊。”
&esp;&esp;“毕竟也是身负重任。”江芸芸状似无意说道。。
&esp;&esp;朱贡錝没吭声了。
&esp;&esp;“京城?陛……我是说,你是有什么重任啊?”他强吊着一口气追问道。
&esp;&esp;“建设兰州。”江芸芸一本正经,正义十足地说道。
&esp;&esp;朱贡錝看着她一腔热血的样子,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摔死了。
&esp;&esp;——这个无法无天的刺头样,看上去哪里是来办事的,根本就是要来杀人的。
&esp;&esp;——李广都干杀,国舅爷都敢惹,还有什么不敢的!
&esp;&esp;“我怎么听说你身边有个锦衣卫佥事啊?”他虚弱问道。
&esp;&esp;江芸芸羞涩说道:“太子殿下仁爱,怕我一路遇到危险。”
&esp;&esp;——骗鬼呢,太子殿下才几岁,还不是就知道玩,怎么还知道塞个锦衣卫过来陪你玩,锦衣卫哪有这么闲!这些人,凶得很!
&esp;&esp;“哎,不说这些了。”江芸芸叹气,话锋一转,说回正事,“今日借着段家老仙人大寿的日子来见王爷,第一是怕给王爷惹麻烦,徒增风波,也是久闻王爷大名,特来拜会,今后要在兰州城同舟共济,共度风雨。”
&esp;&esp;朱贡錝一听,悄悄去看江芸芸,只觉得果然是状元郎,真是会说话啊。
&esp;&esp;“第二也是想要王爷能急公好义,助下官能完成棉花一事,劝服甘州中护卫能主动购买棉花,一来我也好给朝廷交差,免得御史们总是蠢蠢欲动,二来也让这次兰州能平安度过这个冬季。”
&esp;&esp;朱贡錝一听,下意识移开视线,眉头紧皱,怎么老是说钱,中护卫也不太富裕啊,回头还不是要跟我要钱!
&esp;&esp;“第三则是这几日因着棉花之事,在民间有诸多打探,几次三番意外打扰到王爷的私产,真是心中羞愧。”
&esp;&esp;朱贡錝心中咯噔一声,又去看江芸芸,生怕他去告状,他真是怕了皇城的那一支兄弟子侄了,拿起刀真是不手软的。
&esp;&esp;“第四说来也惭愧,衙门缺钱,想要问王爷借点。”
&esp;&esp;但是你要是说起钱,我又觉得浑身哪里不对劲,还不如拿刀杀了我呢。朱贡錝又一次移开视线。
&esp;&esp;江芸芸只当没看到对面之人纠结的神情,满脸带笑,一脸诚恳,说起话来有条不紊,神情也是真挚的。
&esp;&esp;“早早就听说肃王仁义,这才厚着脸皮想要求一个解决的办法。”江芸芸掏出手里的纸张,“也不多,衙门一斤要补贴五十文,需要两百五十两,之前和三位指挥那边打过商量,又怕他们那边也是不宽裕,所以也要提早做好准备,那边一共需要一千四百两,加上我这里的两百五十,一共要一千六百五十,摸个零,两千两白银。”
&esp;&esp;江芸芸嘴皮子格外利索:“可以先打个欠条的,哎哎哎,王爷!!”
&esp;&esp;朱贡錝一听这数字已经是坐也坐不住了,整个人晃了一下。
&esp;&esp;爱财如命的朱贡錝别说借那肉包子打狗的两千两了,便是二两!他都是心疼得再滴血的。
&esp;&esp;“这钱衙门有了,肯定还。”江芸芸手指搭在茶壁上,愁眉苦脸地保证着。
&esp;&esp;“实在是事情紧急,一旦我们的商人从亦力把里回来,势必会引起轰动,到时各路官员的折子往上这么一送,若都是批评我们倒也罢了,就怕是夸得,到时候又付不出钱来,这可如何给陛下交代啊。”
&esp;&esp;——哦哦,又又又是陛下!
&esp;&esp;马上要晕的朱贡錝清醒过来了。
&esp;&esp;“可王府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他挣扎说道。
&esp;&esp;“可现在除了您,下官实在不知道找谁了,如今兰州商业凋零,农业短缺,鲜有大户之家,唯有几家还拒不见人,如今事情紧急,下官也是来不及收拾他们了,等此番事了,定是要一、个、个、查过的。”
&esp;&esp;朱贡錝坐在椅子上发呆。
&esp;&esp;江芸芸看着他的样子,微微一笑,从袖子又掏出一张纸:“我之前意外得知了一些王爷的产业,又不小心查了历年的税,又不经意发现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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