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能想的我们都想到了,偏那些贼人不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见,就知道使坏,没有棉衣,我手下的兵如何上阵杀敌,今年兰州城定是有一场恶战的。”
&esp;&esp;许是陈继是真正守城的,瞧着比其余两人要急躁一些。
&esp;&esp;江芸芸把对面三人的神色不动声色纳入眼底,心里也有个清晰的认知。
&esp;&esp;甘州中护卫是肃王的护卫队,看衣服锦绣华府,看举止斯文有礼,看态度事不关己。
&esp;&esp;他是这三人里面最不急的,对他而言,兰州如何不重要,他只要保护好肃王才是最重要的,再不济带着肃王离开兰州还是绰绰有余的。
&esp;&esp;兰州卫是兰州的卫所,指挥使周伦面色沉静,面色有些着急,却又不多。
&esp;&esp;得益于兰州卫的特殊情况,西应庄浪、河州,东保河桥,北为固靖声援。兰州卫东与靖虏卫交界,西与河州卫接邻,从成化年间开始,兰州卫及中护卫的官军便常年往来轮戍于甘凉,河洮地区,虽说机动性大大增加,但与此同时也导致兰州卫守备缺乏。
&esp;&esp;一旦出事,这就是绝佳脱罪理由。
&esp;&esp;兰州守备营是最着急的,陈继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安,整个人有些憔悴,坐立不安地坐在这里,焦急根本无法掩饰。
&esp;&esp;他们就是兰州最基础的防线,却没有最精良的武器,手头的两千五百二十五名士兵是最后的底线,没有棉衣,那这群士兵就废了,排不上用场,甚至要担心他们会不会哗变,这才是真的要命。
&esp;&esp;唐伦是好狐狸,面热心冷,不好相处。
&esp;&esp;周伦心思深沉,为己不为人的,士兵的命不仅说杀就杀,甚至还想用他们的死做出脱罪的动静。
&esp;&esp;反而是这个骂骂咧咧的陈继瞧着有点心眼,但也不多的性子。
&esp;&esp;“你总该要给我们一个保证吧。”周伦阴沉开口,“你踩着我说出这般狂言,可别到头来还要我们三个给你收拾烂摊子。”
&esp;&esp;江芸芸回神,看着自己正前方的人,微微一笑:“我自然可以保证,但我有三个要求。”
&esp;&esp;周伦冷笑:“东西还没到手,现在就敢给我们提要求了,真是年轻人啊。”
&esp;&esp;江芸芸依旧不生气,她好像总有很多耐心,一点一点去和对面的人交谈。
&esp;&esp;“此话不对,既然我能保证我的事情,那你们也要保证你们的事情才是。”她和和气气说道。
&esp;&esp;秦铭连忙小声说道:“你且悠着点,怎么说话的。”
&esp;&esp;江芸芸看了胆小的秦铭一眼,随后慢条斯理抽回自己的袖子。
&esp;&esp;“正儿八经说事情而已,诸位大人都是明事理,想要办事情的人,我们现在各自领了自己的事情,回头也能有条不紊推行下去,再者,这些事情不说清楚,若是被御史弹劾了,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若是今年兰州再出了变故,在做的你我一个也别想逃。”
&esp;&esp;寇兴点头:“是这个道理。”
&esp;&esp;唐伦来了兴趣,打量着面前自信满满的同知,笑问道:“那就先听听江同知的要求吧。”
&esp;&esp;“说来听听,若是要太离谱,又或者插手军营之事,我是第一个不同意的。”陈继只能勉强让自己耐下心来说道。
&esp;&esp;江芸芸颔首,客气说道:“自然不会让诸位大人为难。”
&esp;&esp;“第一件事情,做成了棉衣,要先发给士兵,自下而上分发,至少要确保真正上战场的人能穿上新衣服。”
&esp;&esp;对面的三位脸色又不好看了,都没有开口说话。
&esp;&esp;“诸位如此操心棉衣的事情不就是担心士兵嘛。”江芸芸软下口气,体贴说道,“我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担心各位指挥参将苛待了他们,只是大家都是大忙人,事务之多,怕是顾不上这些小事,所以这才冒昧多说了一句,今日闹出这么大一出,也该好好安抚士兵们不是嘛。”
&esp;&esp;这话真的是里子面子都给人圆上了。
&esp;&esp;三位脸色微微好转。
&esp;&esp;唐伦点头说道:“多谢江同知提醒,我们会好好督促此事的。”
&esp;&esp;江芸芸便对着他笑了笑:“第二件事情,棉花不能直接穿身上,要做棉衣,城中可有这么大的绣坊?”
&esp;&esp;寇兴摇了摇头:“没有,不若多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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