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他竟然看着江芸芸痴痴笑了起来,那张脸皱了起来,连带着那道伤疤也跟着抽动着。
&esp;&esp;“好了好了,快把这个晦气的人带走。”管家不耐说道。
&esp;&esp;这次那人没有挣扎,安安静静地跟着仆人们离开。
&esp;&esp;“这是谁啊?”耕桑见到那人,惊讶说道,“芸哥儿呢。”
&esp;&esp;“我在这。”江芸芸笑着挥了挥手。
&esp;&esp;“没事吧。”祝枝山等人围上来,紧张摸了摸她的胳膊,“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esp;&esp;“没事。”江芸芸摆了摆手,随后问着管家,“那人是谁?”
&esp;&esp;“是我们厨娘陈二姐的傻儿子。”管家松了一口气,“可有吓到您,那人脑子不好,平日里也都在厨房那边不出来的,今日也不知怎么突然发癫了,您千万不要和这种人计较啊。”
&esp;&esp;“怎么脸上有道疤?”江芸芸比划了一下,“伤得还不轻?”
&esp;&esp;管家无奈说道:“说是之前在老家碰到坏人伤到脸了,大难不死只是毁容了,还留了一条命,但是人也傻了,就从老家带回来,一直带在身边照顾。”
&esp;&esp;“那真是可怜。”江芸芸说道。
&esp;&esp;管家见庭院一片狼藉,便说道:“江公子要是还想赏月,要不去后院赏,那里的花园也是精心养护的,池子里一大片荷花,长得可好了,我让人驱个蚊,再给您搬个椅子过去。”
&esp;&esp;江芸芸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了,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去读书。”
&esp;&esp;管家哎了一声:“晚上读书伤眼睛,我让人给你找多枝宫灯来。”
&esp;&esp;江芸芸笑眯眯道谢。
&esp;&esp;院子里的人很快就散开了。
&esp;&esp;张灵打了一个哈欠:“刚才听到那尖叫声,把我醉意都吓醒了。”
&esp;&esp;“我也睡得正好。”祝枝山拢了拢衣服,“现在也清醒了。”
&esp;&esp;“那我明日找人先把他看起来。”徐经不好意思说道。
&esp;&esp;江芸芸摆手:“算了,我瞧着也是可怜人,估计是因为今日前院人来人往,他也好奇,才想过来看看的。”
&esp;&esp;“真是吓死我了。”耕桑到现在还有些害怕,“芸哥儿也太放纵乐山了,让他出门自己玩,也不陪你。”
&esp;&esp;江芸芸笑说着:“他和我差不多的年纪,何必拘着他,他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啊,出去走走也很好的。”
&esp;&esp;耕桑听得心都软了。
&esp;&esp;——怪不得黎公要他跟着,真是一错眼都让人担心。
&esp;&esp;“你们现在都清醒了吗?”江芸芸看着几人,话锋一转。
&esp;&esp;三人点头。
&esp;&esp;江芸芸抚了抚掌:“行啊,我们一起读书去!”
&esp;&esp;三人大惊失色。
&esp;&esp;江芸芸大笑着:“就交换出题目吧,我昨日在行船上出了三道题目,只写了两道,走,做题去。”
&esp;&esp;唐伯虎等人回来的时候,四人正四方对坐着,一本正经地相互交换着改功课。
&esp;&esp;“你们第一天也不休一下。”唐伯虎惊呆了。
&esp;&esp;张灵蔫哒哒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卷子交还给江芸芸,一本正经说道。
&esp;&esp;“我瞧着春秋这道题的破题很不错,但后面叙述有点宽泛了,‘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这句虽出自《子产论政宽猛》,讲的是子产宽猛相济的政治主张,你这个‘不审势,即宽严皆误’,破题破的好,符合这个意思,但后面八股论述你引到律法上,我瞧着不太行,有点太大胆了。”
&esp;&esp;江芸芸叹气:“可我真的觉得不守法,宽严皆错。”
&esp;&esp;“但你这样会被人觉得是你对本朝律法有意见。”张灵笑说着,“瞧着比我还叛逆,怪不得黎公总对你不放心。”
&esp;&esp;“你这篇论语雍也答成这样,我瞧着你才要完蛋。”祝枝山头疼他说道,“我知道你对朝政很有想法,但我劝你先别有想法。”
&esp;&esp;张灵悄悄撇了撇嘴。
&esp;&esp;唐伯虎来兴趣了:“让我看看!让我批评他一下。”
&esp;&esp;祝枝山把卷子递过去。苦口婆心说道:“卷子是写给别人看的,我们不能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