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就哈密的事情讨论了许久, 两人不仅画了地图, 标出地方, 聊到兴起时甚至还说道如今在海上杀人越货的水贼迟早要成为大明水境大患。
&esp;&esp;前脚乐山来报喜了,后脚江家仆人就敲响大门, 请他归家。
&esp;&esp;“你真的是府案首。”黎循传呆坐在原地,不可置信,“我还以为你那天在吹牛。”
&esp;&esp;江芸芸摸了摸鼻子:“我那天确实在吹牛。”
&esp;&esp;吹牛嘛, 谁读书的时候没放下豪言说去北大清华的啊。
&esp;&esp;吹牛又不犯法。
&esp;&esp;但是胡说八道的竟然实现了,也挺不可思议的。
&esp;&esp;“芸哥儿的文章被贴出来了呢, 耕桑正在抄写。”乐山见缝插针说道。
&esp;&esp;“那我可要好好学习了。”徐经叹气, “芸哥儿这样, 真的让我忧心八月的乡试,若是我没考上真的好丢脸。”
&esp;&esp;“你还是先回去吧。”祝枝山看到江家仆人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样子,出声说道,“等你明日回来再说这些也不迟。”
&esp;&esp;江芸芸恋恋不舍地看着那张地图,起身慢慢吞吞离开了。
&esp;&esp;——她不是很想去应酬那些人。
&esp;&esp;“你为什么觉得现在海面上的水贼会是大患啊。”等人走了,一直盯着地图王阳明回过神来,冷不丁问道。
&esp;&esp;“人早都走了。”徐经也紧盯着两人推演的图纸,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个舆图长得好像是一只鸡啊?”
&esp;&esp;“你不说我都没发现。”王阳明比划了一下,“这一部分不是鞑靼的吗?怎么圈进来了。”
&esp;&esp;“这个不是之前四分五裂的东察合台汗国吗。”王阳明又指了指鸡屁股的位置,“这里是前朝成吉思汗子孙的封地,也叫亦力把里,只是洪武三年被贵族帖木儿取代,黑的儿火者的三个孩子都被往北面赶了,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定下了。”
&esp;&esp;“舆图自来是机密,芸哥儿怎么从哪里知道的。”祝枝山不解问道。
&esp;&esp;四人面面相觑,随后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
&esp;&esp;“那这一块是不能做生意了吗?”徐经点了点那几个分裂的地方,“若是不相往来,这条丝绸路就断了。”
&esp;&esp;“我之前去嘉峪关虽没听说这几个地方的,但现在哈密都不能去了,丢哈密七卫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王阳明神色沉重。
&esp;&esp;“路上走不了,海上又说有海盗。”徐经皱眉,“对外做生意的风险越来越大了。”
&esp;&esp;他家是经商的,最怕的不是穷凶极恶的官吏,反而是这些刀口舔血的贼患,就怕人财两空不说,还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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