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竟想要做我爹了,也不看他配不配!”
&esp;&esp;藏锋想起府中人对待她的态度,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檀沐庭待你确实极好。”
&esp;&esp;“那是他有愧!”姚玉环却恨得牙痒痒,“我娘原是班子里的人,跟人走南闯北地唱戏,他们在济南时,檀家将他们请了去。檀沐庭这混账,欺负了我娘,以致我娘生下我之后便自尽了…如果有得选,我倒情愿自己是个叫花子的女儿,也好过做他檀家的大小姐!”
&esp;&esp;藏锋闻言又吃一惊,不想姚玉环竟真是檀沐庭之女。可惜檀沐庭恶事做尽,竟未报应到他本人身上,反倒是姚玉环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
&esp;&esp;不过听她言辞,说她不恨檀沐庭是假的。不过想想也是,谁碰到檀沐庭这种爹谁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esp;&esp;“今日我原打算离开,却不能带你一起走。”藏锋道。
&esp;&esp;姚玉环瞬间变得失落。
&esp;&esp;“不过我想,不久后你便能自己出来。”他又道,“檀沐庭既然不会动你,还请你耐心等上一段时日,这期间万万不要同别人说起曾见到过我。”
&esp;&esp;“那是自然。”姚玉环复又变得期待,“大人说我会离开,这话可是真的?!”
&esp;&esp;藏锋点头肯定。
&esp;&esp;姚玉环是个心大的,于是催促道:“那你快走吧,回去同郡主报信儿,叫她来抓檀沐庭下大狱,好为我娘报仇!”
&esp;&esp;藏锋道好,与她道别后,推着粪车趁夜色离开了。
&esp;&esp;藏锋走后,姚玉环准备回房,然而却见崔之瀚在院子的拱门处等着她,似乎站了许久。
&esp;&esp;姚玉环一愣,随即变得有些紧张:“你在这儿多久了?”
&esp;&esp;崔之瀚眨了眨眼,道:“崔某并未离开。”
&esp;&esp;“你…你没走?!”姚玉环心中一慌,“那你可曾看到听到什么了?”
&esp;&esp;崔之瀚俯首望着她,依然是那副温和谦恭的模样。
&esp;&esp;“崔某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重要。”他慢慢道,“重要的是,我是真心想要同小姐结为夫妻,所以小姐不想看到的,我断断不会去做。”
&esp;&esp;姚玉环咬了咬牙,问:“那我若是说,我并不想同你做夫妻呢?”
&esp;&esp;“那便是我没有这个福分。”崔之瀚叹了口气,又道,“小姐为何不愿给我一个机会呢?”
&esp;&esp;姚玉环不想同他多说,却又担心他会同檀沐庭告密,于是狠了狠心,问:“你可知在我未进檀府前,都是在做些什么吗?”
&esp;&esp;崔之瀚表情十分沉静,顺着她的话问:“小姐在做什么?”
&esp;&esp;“十六岁前,我同戏班子走南闯北,寅时练功,卯时洒扫,有我台子便上去唱两声,没有便卖茶卖笑。”她咬了咬牙,继续道,“十六岁后,我做了高官的妾室。他年纪比咱俩加起来都大,可他是头一个关心我的人,我心甘情愿地跟他。”
&esp;&esp;崔之瀚看着她,神情一如既往地毫无波澜。
&esp;&esp;“我就是这样便宜的人,别人随便一句关心的话,都能叫我感动好些年,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人家。什么檀家大小姐,都是假的,我做不来这等人。你人长得出挑,又有功名在身,想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姚玉环想了想,又说,“倘若是檀沐庭利用你家人胁迫于你,这个好说,我去同他闹,管叫他不再纠缠你家人。”
&esp;&esp;崔之瀚问:“那小姐呢?”
&esp;&esp;“我?”姚玉环一头雾水,“我怎么?”
&esp;&esp;“檀大人不会迁怒于小姐吗?”
&esp;&esp;“不会。”姚玉环说罢,又补了句,“我闹了不止一次,他不会将我怎样的。”
&esp;&esp;“倘若小姐厌恶崔某,崔某此刻该掩面而走才是。”崔之瀚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却道,“可小姐方才句句泣血,这实在令人难以弃之而去…或许同你所言一般,我也是个便宜的人,越是得不到,越上赶着来。”他顿了顿,继续道,“过去如何,那都是过去了。阁老已经带着新夫人回了河内,他都放下了,你为何没有放下呢?”
&esp;&esp;姚玉环浑身一震:“你是如何知道的?”
&esp;&esp;崔之瀚低低地垂下了头,道:“我表兄原也是阁老门生,四年前我便见过小姐了。”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时小姐未上台,在门口与人交涉。”
&esp;&esp;姚玉环愣了一会儿,仔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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