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追上来,又如何会一同赶路,既然如此,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学点东西好了,也能再度补一补自身的武功短板。”
他末地还不忘说一句:
“对了,要表示是吧,那庄某就先行感谢一番,此前实在是盛情难却。”
如此之语,不亚于在伤口撒盐,气的黄蓉将在火堆里烤的一只叫花鸡,朝庄不染头上扔去。
“庄某一身硬功,堪称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此举貌似真就是在送菜。”
庄不染干脆利落的剥去叫花鸡的干泥,鸡毛随泥而落,露出白嫩的鸡肉,接着浓香扑面而来。
他刚要有所动作,面色一凝,似是察觉了什么动静。
黄蓉瞧庄不染不知为何没有像往常一样,率先大快朵颐起来,眉眼出现一抹嘲弄:
“呦呵,究竟是良心发现了,还是愧疚了,今日竟然知道等我们一起吃。”
正在此刻,郭黄二人一惊,却听不远处树梢上,突兀的冒出喊话:
“小兄弟,一人吃一只叫花鸡是不是有些多,不如撕作两份,记得把有鸡屁股的那份给我。”
话落,一人从树梢跳下,三人望去,就看到一个乞丐打扮的中年人,他一张长方脸,颌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打满了补丁,但却是洗的干干净净,看上去十分整洁。
手里还拿着一根莹碧如玉的绿竹杖,背上负着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又是一副馋涎欲滴的猴急模样。
“庄某年小力壮,食量甚大,且一向护食。”
庄不染自是认出来者是谁,但没给丝毫面子,直截了当的拒绝:
“所以,不给。”
“好小子,老叫花还真没遇到你这种不给面的小辈。”洪七公摇头失笑。
“那真赶巧了,你现在不就遇到了。”庄不染一脸的云淡风轻。
洪七公被呛的不轻,不禁仔细打量了庄不染一眼:
“小子,你就不知何为尊重老前辈?”
“确实不知。”庄不染吐出几个字。
“哈哈哈,没想到今日又见到一个与老叫花性情相冲的人。”
洪七公不断打量着庄不染:
“看见你,就忍不住的想起一位故人,可若再仔细看一会儿,却发现像老叫花另外一位故人,真是奇了怪。”
不带气性的打斗,有甚意思
“故人?”
庄不染懒散的歪了歪头:
“所谓故人,不应该是生命中不该再出现的人吗,也就是死人。”
一时之间,洪七公默然无言,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但也发现此子这般离经叛道,邪里邪气的性情,愈发的像那位久居东海之地的故人。
两人相谈之际,一旁的黄蓉瞧见突然到来的中年乞丐,右手只有四根手指,少了一根食指后,心中微动,马上有所动作。
只见她赶紧从火堆上拿起一只叫花鸡,去掉干泥,露出鲜嫩肥美的鸡肉,再俏生生上前,递了过去。
“老前辈,他这人一向傲慢无礼,不知何为礼数,讨打的很,我把我这只叫花鸡送给您。”
“还是你这女娃娃懂事。”
洪七公直面美食,喉咙不由地吞口水,也不多言,兴高采烈接过来,一阵风卷残云,就将整只叫花鸡吃的干干净净。
另一边,庄不染也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他虽然吃相颇有风度,但速度没见比洪七公慢多少,手上的叫花鸡就变成了脚下的一堆鸡骨头。
“妙极,吃完这只叫花鸡,只叫老叫花觉得从前的叫花鸡都白吃了。”洪七公连连称赞。
黄蓉笑容灿烂,恭维道:
“这只叫花鸡得入老前辈的尊肚,是它的荣幸之至。”
“你这女娃娃乖的很,说话也怪好听的,不像这小子。”
洪七公瞥了庄不染一眼,就从怀里摸出几枚金镖,递给黄蓉:
“前不久撞见几人打架,其中一人阔气的很,放出的镖都是带了金的,这不顺手牵镖,刚好能抵方才的叫花鸡。”
“我向来尊老爱幼,方才的叫花鸡权当做是请老前辈吃的,怎能收这个。”
黄蓉故作难过:
“老前辈,你莫不是把我也当成这个傲慢不逊,目中无人,盛气凌人的混蛋了。”
洪七公一听,盯了黄蓉眉眼一下,又看向庄不染:
“老叫花瞧你们应该颇有渊源,少说也算是血脉亲人,怎么却是一番态度。”
“谁跟他是什么血脉亲人,他姓庄,我姓黄,这家伙就是一个吃白食的大混蛋。”黄蓉像是炸毛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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