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红,反倒把原本的优势显了出来。
饱满莹润,再诱人不过。
嘴里的“老婆”打了几个转,到底没说出来。
钟煜对自己悬而不决的行为感到唾弃,他盯住她,眼里漾着柔情,伸手去扣她的腰。
“唔!”
赖香珺还来不及惊呼,眼前的光线便被骤然靠近的阴影覆盖。
钟煜这个无赖,就这么在硕大的香樟树下,倾身吻了过来。
黑衬衫干什么?你吗?
二十米开外的学院楼,段策和常建一起出来,身后跟着乌泱泱一堆学生。
资逸和润大一直有校企合作的项目,今年的重点在机器人上。
早上的时候,助理突然过来询问:“段总,常建教授那边问能不能改个时间?他要带学生外出参赛,时间提前了。”
段策顺手将签完字的一摞文件整理好,问他:“改到什么时候?”
“比赛是这个月末结束。”
他摇了摇头,“一周后太晚了。”
助理还要再说,段策示意他上前,将签好字的文件带走。
“你不用管了,我去和常老师联系。”
他们下午详谈了一下手头的项目,又不免要追忆过去,到饭点时常建提议请他吃饭。
段策没拒绝,让他把学生们都带上,他已经让助理定好了餐厅。
一行人谈笑着,沿着大楼西侧那排高大浓密的香樟树荫下往外走。
段策的视线扫过人群时像掠过展厅的射灯,只有在触及那抹晃动的绿裙摆时骤然暗了几度。
几个学生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刚才的技术难点,他脚下动作顿了顿,常建着他的目光看去,疑惑道:“怎么了?”
前面只有一对在树荫下似乎正打闹着的年轻情侣背影,姿态亲昵。
“没什么。”段策收回目光,摇摇头。
他只是觉得,周遭的蝉鸣太过聒噪了,聒噪到近乎刺眼,裹挟着夏天的燥热,像无数根银针,带来一阵短暂却清晰的刺痛。
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很少会有这样肆意打闹的时刻。
段策很忙,学位双修有很多课,要跟着导师和师兄做项目,要时常回家照顾生病的妈妈,还要见缝插针地赚钱,赚很多钱。
她跟他在一起,他不能让公主受委屈。
“段策,我要亲你了。”
他点头,在闭眼的前一刻认真记住她颤着睫毛的样子,然后虔诚低头。
嘴唇很软很甜,牙齿却紧张到打颤,他便只好伸手去搂她柔软的腰,却是绅士的姿势。
其实他们吻技都真的差的可以。
“段策,我们去华尔道夫酒店,我订好了。”
他也点头,却是让前台退款回原账户,默不作声记住她喜好的房型和生活习惯。
公主的床幔要不完全落下,摆件要中世纪的装饰画,晨起要喝一杯热牛奶,喜欢果子味的香氛,窗景要大大的一片绿。
他就那样贪婪又珍惜地陪着她睡了整晚。
刚在一起的时候她说不公开,段策点头。
再后来要分开的时候,段策也点头。
对于赖香珺,他其实从没有过摇头拒绝的时刻。
“段策,我们我们试一下好不好?”在四位数快五位数一晚的酒店内,她晃着手里的方形包装,说着外放而露骨的请求。
那是他唯二的两次拒绝她。
最后一次,是她哭得厉害,拽着他手臂说不要分手。
段策一开始没应,却在她离开后点了点头。
这段像是偷来的美好时光里,他贫瘠的只能用点头去回应。
再等等他,再等等,不用很久。
他会给她很好的生活,很好的爱,很好的以后。
当时年少,青衫太过单薄,他又自大而天真地以为时间不是对手。
没有谁会在原地等谁。
破镜重圆永远都只是极少数人的美梦。
而他向来运气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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