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圈红的眼眶快速扫视四周,这好像好像确实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明恒的房间!
后脑勺疼得厉害。伸手去摸,竟然还有个小包。要死了,肯定是撞到了哪儿,否则昨晚的事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想了想,如意道,“即便是你的房间,但但你压着我就是你的不对。”她又不是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对于男女之事虽然未及尝试,但也见得不少。是故有些话她心知肚明。但又不好意思宣之于口。
明恒愣了愣,目瞪口呆的盯着床榻上的如意,慌忙扶着桌案起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意哼哼两声,“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若是故意的,刚才我就不是踹你一脚那么简单!”昨夜明恒醉了,如意是好心好意送他回来。谁知道自己竟然被撞晕了。这下子可好,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了想,如意道,“如今怎么办才好?”
她的衣服脏了,自然不能再穿。
而这儿,还是他的房间。
“我不管,昨夜之事,你不许跟任何人透露分毫,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如意挥动着拳头。“我就让师父跟世子爷告状,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所幸她还穿着中衣,这才掀开被褥下床。
鸡鸣天亮,但距离真正的天亮还是有一段时间的。
晨光熹微,此刻出去,应该没人发现吧!
如意抱着脏衣服,明恒小心谨慎的打开房门,二人在门口探着脑袋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四下无人。如意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准备离开明恒的房间,直奔自己的房间。不管怎样,只要离开了明恒的房间,就算成功了一半。
只可惜,上天不给她成功的机会。
这才刚踏出房门,便听得有车轱辘的声音从身后的回廊尽处传来,伴随着容哲修得意洋洋的窃笑。
如意嘴角一抽,瞬时垂下脑袋,无奈的剜了明恒一眼。
这下倒好,被抓包了!
这一次,她真的是百口莫辩。
“师父!”如意笑得勉强,“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真的不是!我们是清白的!”
容哲修坐在栏杆处,笑得那叫一个得意,“都用上我们了,还清白得了吗?”
“我是我,他是他!”如意突然觉得,所有的口才到了此刻。怎么一点用处都使不上了呢?深吸一口气,如意走到林慕白跟前,嘿嘿一笑,“师父,你怎么来了呢?”
“听蔷薇说,你一夜未归,我担心你有事,一夜未眠。方才听到这边院子有响动,原以为是修儿出事了。可没想到,声音是从明恒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林慕白娓娓道来,语调中速,似乎并没有嗔怪只意,语气与平素无恙。
“师父,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如意急了,穿着单薄的中衣,站在林慕白跟前急红了眼,“师父你听我解释,我就是、就是来说说话的,我”她险些将明恒醉酒的事情坦白说出来。
林慕白一笑,“我问你一句,真的没有?”
如意狠狠地点头,“真的没有,师父!”
“那便是了!”林慕白笑道,“旁人也许不信,但我信你。你说没有,那便是没有。”说着,她看了一眼,同样身穿中衣的明恒,“何况我也相信明大人,不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人。”
明恒连连点头行礼,“多谢侧妃!”
容哲修却披着披肩坐在栏杆处,饶有兴致的哼哼两声,“是吗?我却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说着,他眨着明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林慕白,“你真的信?”
林慕白笑道,“有什么不信的?”
“也许隔几个月,等你抱上小徒孙,你就信了!”容哲修贼兮兮的笑着,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如意身上,“明恒,你说呢?”
明恒面色发白,“世子爷容禀,卑职确实什么都没做。卑职不慎喝醉了,实在是”
“啧啧啧!”容哲修摇着头,继而望着林慕白,“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喝醉了!你们大人不经常说,醉酒误事,酒后乱对吧?”
林慕白挑眉,心头腹诽,怎么容哲修什么都知道。也不知是谁这样没道德底线,这样的污言秽语,也敢往恭亲王府世子爷跟前推?
面上,林慕白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若我告诉你,一个人若真的喝醉了,是不可能办事的,你信不信?”既然都说开了,林慕白自然要为如意澄清,“修儿你还小,有些事你暂时不会明白!”
“那你们说的酒后那个。是怎么回事?”容哲修偏就不信。
林慕白轻笑一声,“那是为了不负责任,所堆砌的托词罢了!男人但凡有定力,是不可能在酒后乱来的。喝醉了酒,只是给自己一个借口而已。醉过,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好像某人,凭借着那一句并非我意,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得一干二净。
其实这都算是异曲同工之妙,虽然都借口。可丝毫没把自己摘干净。
罢了罢了,也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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