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缈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揉了揉眼睛,眼前哪还有什么恶魔?
原来是他看错了。
“怎么醒了,宝贝?”
贺兰清打开小夜灯,坐在他的身边,周缈这才发现对方手里抱着床单和被套,难怪自己会看错。
之前……发生什么了?
周缈只记得自己似乎和贺兰清玩闹了很久,最后在男人禁锢似的怀抱和热烈的亲吻里昏睡过去。
……有点丢脸。
可是也不能怪他,贺兰清的体力实在太好了,周缈根本招架不住。
“几点啦?”
周缈伸长手臂怀抱住男人的脖子,脑袋亲密地靠在贺兰清厚实的肩上。
他半眯着眼睛,欣赏男人堪称完美的侧颜,无意识地去追逐那双薄唇,像被猫薄荷蛊惑了的小猫咪一样。
贺兰清从来不会冷落他的宝贝,低笑着吻周缈:“才两点,还早,可以再睡会儿。”
“我起来换下床单,缈缈刚才好激动,都把床弄湿了。”
男人勾了勾嘴唇,笑得很愉悦,还有种专属于夜色的轻佻。
“……你别乱说话。”
周缈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只露出一颗圆圆的后脑勺,羞成了一只小鸵鸟。
贺兰清摸了摸他滚烫的脸,柔声问道:“要不要先帮你换下睡衣?有点出汗,穿着得不舒服了。”
周缈点点头,于是贺兰清温柔地帮他解下扣子。
青年宛如羊脂玉般莹白的皮肤暴露在暖黄的灯光里,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如落梅般盛开。
他的嘴唇透着不自然的红,懵懂地眨了眨眼睛,一双湿漉漉的眼里却是对罪魁祸首的爱意和信任。
这么漂亮又暧昧的景色,没有哪个男人能在此刻还能忍住。贺兰清眸色幽深,逐渐起了反应。
但他的宝贝太累了,第二天还得上班,贺兰清舍不得折腾他。
他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哄道:“睡吧,缈缈。”
周缈温顺地抬起下巴,让贺兰清帮他擦拭被弄脏的锁骨。
贺兰清的动作很轻柔,在恋人悉心的照顾下,周缈舒服地打起了盹,没过多久便重新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醒来时,下了一夜的雨停了。
周缈在豪华大床上翻了个身,床空了半边,贺兰清不知道是几点离开的。
贺兰清这周要去外省出差,所以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才闹得厉害,周缈也很舍不得他,一不小心就……
周缈拍了拍发红的脸颊,起床去漱口。
他刚进淋浴间便看到一块眼熟的黑色布料,是昨晚脱下的,目前正湿答答得挂在晾衣架上,提醒周缈昨晚发生过什么。
周缈大惊:“!”
贺兰清怎么趁他睡觉的时候帮他洗了?!而且他昨晚好像……漏上面了,淋得好湿好脏。
周缈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再直视这条两个巴掌大的裤子了,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拎起他,用黑色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后扔进垃圾桶。
毁尸灭迹。
这淋浴间周缈一秒钟都不想多待,快速洗漱完毕后下楼。
他们住的是一栋外带小花园的双层别墅,装修简约却不简单。两人搬进来一年后,房子里处处都是他们相爱的痕迹、温馨或有趣的小装饰。
房子地处a市极好的地段,隔两人上班的地方都近。周缈喜欢清净,因此阿姨只在周末来打扫清洁,平常房子里只有他和贺兰清两个人。
贺兰清走时不忘记给他做好爱心早餐,还在旁边贴了一张便利贴:
“缈缈,我不在的时候注意安全,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
我会争取尽早回来,和你一起过结婚纪念日。”
结婚纪念日……
想起这事,周缈有点恍惚。
周缈和贺兰清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感情一直很好,很顺利地就结了婚。
周缈出身平平,上普通的学校,毕业后找了份普通的工作,这样普通的他却因为这场相亲改变了命运的轨道。
和周缈相亲的贺兰清是a市贺兰家的独子,父母十年前便去世了。
彼时二十出头的贺兰清继承了家族企业,面对恶狼猛虎般的董事会,他表现出了惊人的能力和气势。
在贺兰清的一番操作下,企业市值迅猛增长,他本人也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
就在上流社会和八卦媒体火热讨论着这位势如破竹的新兴大佬会娶哪家小姐时,贺兰清结婚的消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原因无他,周缈漂亮是漂亮,但实在是没什么背景,这样的人他们基本不会多看一眼。
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归结为疯狂的爱情。
可两人年纪相差近十岁,周围人都觉得这场婚姻很不可思议,连周缈自己都感觉很奇怪——
因为他根本没有和贺兰清相亲的记忆。
周缈在大二时出了一场车祸,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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