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曼夫人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照片里的她或许是远离了教育工作,加上这段时间的修养放松,脸上无意识地流露出一种平和而温婉的笑意,看起来非常陌生。
她看向少女的眼神有些意外,不禁笑了笑,“很好看,你拍的真好,谢谢你了小姑娘。”
后面璐西还给他们拍了几张双人照留作纪念。
最后一张是男人和青年的合影。照片中,男人和青年并肩而立,但前者的身体微微靠近了身旁的人,在青年看向镜头的时候,自己却把目光投向了他,低垂的眼眸中仿佛带着一丝化解不开的温柔和忧郁。
“伊恩大人玩得可还开心?”d伯爵摸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人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弦英秀树睁开眼看向他,沉默半晌后才道:“比我想象中的无聊一些。”
d伯爵眼神里的意思显然很不相信,投向男人的目光写满了‘也不知道是谁扮演抑郁症患者扮得那么投入’。
男人懒懒地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缓缓道:“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不过已经可以收网了。”
“在下可十分期待见到泽维尔先生重获新生的那一刻。”到那时,您与其签订的契约也就彻底消失了吧。
“你不为感恩节做些准备吗?”
d伯爵轻笑了一下,柔声道:“那是洋人的节日,跟我这个中国人有什么关系。”
“也是。”
枕在腿上的男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但d伯爵知道他已经陷入沉睡,因为与泽维尔结契导致精神异常亢奋睡不了觉他,直到最近这段时间契约约束渐退才能泛起一丝困意,d伯爵每每想起这件事,心里都不免感到几分好笑。
小q啪嗒着翅膀慢悠悠飞了过来落在沙发把手处。
“吱吱——”
“嘘——”d伯爵朝小q竖起食指。
外头为即将到来的节日喧嚣躁动,屋内窗户却紧闭着,仿佛要把外界的喧嚣隔绝,丝毫打扰不了里边的静谧祥和。d伯爵低头看着男人沉静的睡容,漂亮的异眸中浮现的那抹真情,比起男人装出来的要更加打动人心。
小q看着两人,眨巴了一下无辜的眼睛。
切尔曼夫人发现伊特纳斯自从那晚拍了照片之后,就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了。
不仅谈话间频频出神、精神恍惚,而且对她和泽维尔的态度也肉眼可见变得冷淡起来,来往的次数在不断减少,甚至有时候她去按对面门铃都吃了几次闭门羹,他的种种行为好像要与他们渐渐断开联系一样。
切尔曼夫人有些担忧,也有些隐隐的难过,她不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那苍白冰冷的皮肤和瘦削的身体也有让她怀疑过是不是生了病,可当男人完全封闭自己不与他们来往时,她才发现自己对他一无所知,甚至意识到自己一次都没进去过对面的房门。
可她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与他们的关系愈发冷淡。知道内情的泽维尔在一旁摸了摸鼻子,面对来自母亲的低气压非常坐立难安,可他又不能说实话,只能配合着吸血鬼看他接下来到底要准么做,这可憋死他了。
这天,只有切尔曼夫人一个人在家,她正打算晾衣服的时候,突然黑猫闯了进来,朝她急切地喵喵叫,那叫声不复往日的柔软温顺,而是细长又尖锐。
它叫着在原地打转了几圈,然后咬住切尔曼夫人的裤脚朝门口方向扯,很明显能看出它的焦躁不安。
切尔曼夫人皱着眉放下了手里的衣服,蹲下身摸了摸黑猫的头颅,“怎么了?你想让我去哪儿?”
黑猫只是一个劲得咬住裤腿往门口方向扯动,切尔曼夫人只能迷茫地跟着黑猫走出防盗门,然后便看到黑猫停在对面门口,用力拍打着紧闭的房门。
切尔曼夫人看着黑猫,又看了一眼房门,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里慢慢浮现,猛然间想起那天晚上无意间听到对方拿着照片的喃喃自语。
她听到他在说‘如果你还在,我们是否也会如照片上这般幸福美好。’
金发女人的气息渐渐重了起来,她冲上去用力摁着门铃,见里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后,开始用手大力拍打房门,“伊特纳斯!伊特纳斯你在里面吗?是我啊你快点开门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她尝试去握住门把手,没想到意外打开了门,门没锁。
她立马闯了进去,却被房内的情景震在原地。
类似的户型,可里边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一丝生人居住过的气息,白色的家具白色的墙面,除此之外无任何其他东西,她无法想象男人每次若无其事地跟她道别回到自己房子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
她放下了无意间捂着嘴唇的手,有些不确定地环顾四周。
伊特纳斯真的有在这里居住吗?
“伊特纳斯?”她有些迟疑地四处查看,但没能找到他的身影,直到进入卧室后,听到从里面的卫生间隐隐传来的滴水声时,才感到有些不对劲。
切尔曼夫人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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