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是本学年的魁地奇决赛——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尽管这只是一场学院间的比赛,但由于这两个学院独特的存在感与复杂的历史纠葛,整个霍格沃茨的气氛都被带得火药味十足。
尤其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之间,敌意几乎达到了顶点。无论是在走廊、礼堂,还是图书馆里,几乎每天都会爆发小规模的争吵,甚至有人直接拔出魔杖互相施咒。
清晨第一节课还没开始,城堡里就再次爆发了一场混战。
几名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男生在四楼的转角走廊里互相挥舞魔杖,咒语接连飞出,“砰!”“嗖!”“喀嚓!”的声响此起彼伏,混乱得像是车祸版的《拉德斯基进行曲》。
等到斯内普匆匆赶到时,墙上挂着一个会破口大骂的喇叭,天花板上倒吊着几只不停撒落痒痒粉的书包,一个二年级学生长出了两只青蛙脚,正蹲在地上哭鼻子。
一套原本安安静静立在角落里的盔甲也不知中了什么魔咒,举着长剑在走廊里笨拙地转圈,吓得学生们尖叫着四散逃开。
斯内普刚踏进走廊,那只挂在墙上的喇叭猛地抖动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一个再合适不过的讽刺对象。
那只喇叭发出一阵劣质铜管般刺耳的噪音,接着用夸张、拖长的鼻音喊道:“各位!各位!请鼓掌欢迎我们的大蝙蝠!喔瞧瞧,天呐,这不是我们的’最受欢迎教授‘,尖酸刻薄冠军和魔药小王子吗?今天荣耀降临霍格沃茨!”
现场陷入短暂的死亡沉默。
斯内普眯起眼睛,喇叭顿时“吱——”地一声自爆,碎片飞了一地。没人怀疑这是它出于生存本能选择的自裁方式。
“塞德,塞德!”艾德里安在教室后排轻声喊着好友的名字。可他的好友仿佛中了石化咒一般,纹丝不动。
塞德里克坐得笔直,目光却飘向靠窗那个女孩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揣摩的神情,似乎陷入了某种复杂的思绪。
“今天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怪里怪气的。”艾德里安忍不住小声嘀咕。
他正打算伸手拍拍塞德里克的肩膀,教室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撞开,响得整个石墙都颤了颤。
斯内普如一阵阴风般闯入,长袍翻卷。
“这节课复习。”他用阴森的目光扫视教室,仿佛要找出欠了他整整一锅魔药的倒霉蛋。
那一声巨响终于将塞德里克从恍惚中惊醒。他猛地眨了几下眼睛,然后下意识地低头翻阅课本,没有再看向窗边。
塞德里克感觉自己的心里乱糟糟的。
昨晚,他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里亲眼看到阿莉娅走进来,身边跟着她的哥哥拉斐尔。
当然,他并不是有意跟踪她,或者刻意守候什么……只是出于一种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心绪,塞德里克在休息室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摊开书本假装复习,实际上却心不在焉地留意着动静。再后来,他靠在软垫上,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泛白,而唤醒他的人,正是拉斐尔·塞德斯莫。
他穿着家居睡衣,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两颗纽扣,衣襟间露出一小片肌肤,金发略显凌乱。
“你怎么睡在这里?”拉斐尔皱眉问他,语气没有带太多情绪。
塞德里克一时语塞,只能低声搪塞道:“昨晚复习得太晚了,有点困……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拉斐尔目光微凝,扫过他手肘下压着的魔药课本,没再多问,只点了点头便回寝室了。
可事后回想,塞德里克总觉得拉斐尔的状态哪里透着古怪。
他怎么会这么早就出现在休息室里?阿莉娅呢——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塞德里克提前很久就到了魔药教室,静静守在后排,可阿莉娅进来的时间依旧和往常无异,神情也一如平日,丝毫看不出什么异常。
“解毒药剂、催眠剂或强心剂——三者中选一调配,材料在储藏柜自取。其余两种魔药列出材料清单、步骤与注意事项,课后交上来。剩下的内容我不必多说了吧?如果连这些都记不住,还是趁早考虑留级比较合适。”
斯内普眉头紧锁,迅速说完之后,不给学生们留下反应的时间,便坐在讲台后,翻阅起自己带来的羊皮纸了。
这几天的忙碌几乎榨干了他的精力。除了应付斯莱特林与隔壁学院的风波,他还要面对布莱克重审案在魔法界——尤其是前食死徒家族——掀起的各种动荡。
原本已恢复“平静”的马尔福家族、诺特家族和莱斯特兰奇家族等,作为旧日的亲黑魔王派,再次被舆论搅动,甚至可能面临新一轮的审查。
而他的办公室,也因此收到许多印有家族徽章的信件。
当然这些都与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至始至终“只是”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
真正让他烦躁的,是邓布利多和那个女孩。佩迪鲁不仅还活着,还被阿莉娅·塞德斯莫抓住——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居然是临近最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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